可能是被最后一批麻友开除。理由是每次麻将机前战事紧急我都消极,很有抗战味道。不适合在麻坛共事。
阿素控诉我绘声绘色:“一打电话喊你,你就先问,还有别人没,今天还有点事。说没呢,就是三缺一呢。快点来。”
而迟到是我的基本特点,打到最后大家兴趣正浓,我又爆出一声:“想睡觉了。要回去了。”
殊不知麻坛是永远没有白天或者黑夜的。白天开始天永远都不会黑,晚上开始天永远不会亮。而我总是过一会就说要走了,搞得没有哪一次过瘾了。
阿素说:“现在正是麻坛兴旺发达之时,开除你是一件英明伟大的决策。你就去‘关心粮食和蔬菜,’‘喂马、劈柴,周游世界。’”
对于此事我说不上解脱。因为这项事业真是花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。每次见到英英她总是对我亲切地微笑。她一笑我就紧张,立马解释艺多不养身,不想再学什么江湖手艺了。因为是她教会了我这个麻将手艺。
很早,上世纪末,还和英英同事,单位就有人热衷于打麻将。她每天都在我面前咒骂,鄙夷那些打麻将的人。见到打麻将的人跟我们打招呼,她不但不笑,人家刚转身,她马上吐一口水。以示不共戴天。
等到我,离开长沙又再回到长沙,见她第一面,她就笑容满面的要教我使用麻将机遥控器。
我还没明白过来她就教育我:“别傻了,现在谁不玩这个啊。这是一项竞技运动。”
还念了一口诀:“毛主席像太阳,照到哪里哪里亮;***像月亮,照到哪里哪里打麻将。”并说饭可以不吃,麻将不可以不打。
我就这样在她家接受了她的理念和麻将技能。然后就随她征战天下。
按英英的说法:“这种运动挑战的是你的智商。”
既然这样,又岂能智商受辱。那就像个战士一样的战斗吧。
被英英开除像学艺的小和尚被师傅叫到面前,无奈又语重心长的打发:“你在山上也有些日子了,现在你成长了,下山吧。”众所周知的,每一次的下山,都有一个伤心的故事。
英英有一好友叫玉兰,长相幽不幽默另说,就是输不得,每次一输就甩牌,欠账。比较恼火的是不但就欠我的,还痞话连天。我呢后来就拿个小本子,她欠一次我当面记一次账。累到一定数目时就会善意提醒。她跟我不说话。
跟英英抱怨:“你这个朋友我不跟她玩了,有她无我。”
英英的本意是想让她赢一次,把欠账还了,遗憾的是她就一直没法做到。英英只好让我走路,比较怪的是,她居然把我托付给了她从前的麻将敌人。这些她昔日的敌人上班是副业,打麻将是正事。
我自认为每一个人赚的都是血汗钱。我们用一生最好的岁月,一日最好的时间来求生计,不管值或不值。领到工资时总有沉甸甸的感觉。极想就放在银行存着。对于这种拿钱博弈的运动,我心理比较脆弱。自己输了觉得不值,人家输了也觉得有罪。这不是这种运动应有的思维。所以就算麻友天天呼唤。我总是觉得为难。不止一个人,对我这种作风烦躁。所以结局总是被开除。因为对这项运动热爱的人是无法容忍我这种不重视的行为。
阿素曾经开导过我:“你在家有什么味呢?又不要晋升了,不存在看什么书。不在家出去旅游有什么意思?还不就看看花,看看水,凡属人类都差不多的样子,有鼻子有眼。没有全世界都叫残疾,要同情。出去旅游纯花钱,没有一点赚钱的机会。遇上一混蛋还影响家庭生活。我们科里组织去三亚,我们几个麻友硬是在宾馆好好打了几天麻将,过瘾的很。他们玩水有水母咬了,红肿一大片,几天都没好的。还有一个玩深潜的,得了减压病,回来住了好些天高压氧舱。单位组织去马尔代夫,那狗屁地方太不了解中国人了,宾馆没有麻将机。我们几个硬是烦得要死,恨不得马上回国。我是发誓再也不会去没有麻将的地方了。有什么意思,晒得乌黑的,都老了好几岁了。”她这种理论我除了喷饭,别无选择。
今夜写这些文字,完全没有警告热爱麻将运动的朋友:什么业精于勤荒于嬉完全是年轻时老师的话。我只是比较喜欢简单地生活。安静的看看星星,想睡了能踏踏实实的睡着,而不是做一夜尽是麻将机作弊器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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