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个月我麻将机遥控器研究回织金,看到东门至砂锅市的路已变成平坦的柏油路,这是我看到解放以来政府第四次对东门街道的改造。
使我感到诧异的是,砂锅市这条又脏、又烂、又穷、两边满是破旧房的老街,解放六十多年无一变化,成了历届领导遗忘的角落,如今也有变化了。
砂锅市在原东门城门洞外,按照当地人的话讲是城外边,街长约二百多米是条尽头街,出口就是只能步行的茶马古道,按照风水说法是一个不坐金银、不通官道的地方。由于街周围蕴藏有一种特殊的白胶泥,而此泥又是生产砂锅的主要原料,故以得名砂锅市,整条街的人都以此为营生。街两边布满烧砂锅炉、冲煤渣的、和锅泥的、做锅坯的,人们成天跟泥巴烟尘打交道,灰鼻灰脸,无一身干净衣服。五、六岁的娃娃还穿衩衩裤,遍地屙尿拉屎,整条街脏、乱、差。
恶劣的生活环境降低了人们的文化素质,我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初,我有五几个在三小读书的砂锅市同学,在小升初的考试中,没有一个考取织金一中,究其原因不是他们不聪明,而是贫困的家庭和环境无法给他们学习上的支持。每天放学后要帮父母干活,这边搞麻将机作弊器的人特别多,加上在那噪声粉尘弥漫的环境中,他们能静下心来学习吗?据友人讲,砂锅市的考生在历年高考中,极少有人上一本而被正规大学录取的,甚至连在政府谋事吃官饭当公务员的人都极少。
嗜赌是砂锅市人的一大爱好,当城里边已经在玩麻将机的时候,你若晚上从砂锅市走过,就会听到从两边民居中传出掷骰子抢状元的声音和一阵“探花榜眼”,“五红三大片”的吼声。真想不到数百年前“娄阿鼠”玩的原始赌具,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出现在砂锅市的赌桌上。掷骰子和“砸麻十三”这种不动脑来得快的赌法是他们至爱。
砂锅市人有好斗的性格,十五、六岁的娃儿爱玩种“斗石头龙”的械斗,十来人拿米把长的葵花杆与人斗殴,他们对斗目标是东门上的同龄人,这种械斗一般在晚上。近战用葵花杆打,远战甩石头砸,这种两帮打斗,终以砂锅市帮胜为多。如有小伤者,同伙会整点蜘蛛网给敷上,几天就好。这种不为原因莫名其妙的打斗真让人搞不懂,我想这大概是种野蛮的文明游戏吧!
随着现代电炊具的问世,代表黑大慢的砂锅逐渐退出了市场,砂锅市也从原来的兴旺走向萧条。如今除几家还在艰难地维持生计外,其余都转产改做它业。
去年,我到金阳去看一个贵州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会,并专门去看一个年轻的织金砂锅文化传承达人,他用锅泥做出很好的工艺品和茶具。我想如能在原料配方上研究一下,工艺上再求精些,以紫砂壶的质量为自己的追求目标,他的这种转型升级的路会成功的。
记得砂锅市有一座土地庙,里面有几个老尼姑,她们用青菜腌制的水腌菜,以酸味纯正可口而受到人们的喜爱,人们习惯用来凉拌和蒸腊肉。每天早上,她们会用竹篮装起进城叫买,只要听到她们拖着熟悉的“卖、水腌菜啦”的声音时,人们就会花上几分钱买一小碗回家做菜吃。后来随着她们的先后逝去,小庙也随之灰飞烟灭,由于她们无后,这种让人追忆回味的水腌菜也随斯而去!
砂锅市有一李姓大富人家,住的是织金当时最好的“洋房子”。其实当时讲的洋房就是在砖墙外粉层砂浆。他们家最先带动镇上的人搞麻将机遥控器,我不知家父与他是什么关系,逢过年时,父亲带我去他家玩。他房子迎街面有墙围的院子,院子里是别致的花园,客厅家俱齐全,老人用支把玩得发亮的铜水烟袋,老人拿出核桃和板栗给我们吃,还把滚米粑放在杠炭烧的火盆上烤来吃。老人有个聚妻纳妾的大家庭,从屋里的摆设和成员干净的穿着看,应是一个家道殷实的书香之家。据说老人有点历史问题,解放后受到些冲击。
六十年代初,老人的大女儿在织金一中就读考取贵阳的学校,毕业后分在外地工作,恁着自己的聪明和才干,官至七品正县。老人过世后,她把弟妹们搬离这个不坐金银、不通官道的砂锅市到外地发展。如今她拿着县级退休高薪定居筑城,过着上午健身舞、下午会麻友的悠哉乐哉生活。这是我知道的从砂锅市出来发展得最好的一家人。
如今在本届政府关心下,砂锅市的面貌已大有改观。我们相信:砂锅市的街民们将改变自己的阵规陋习,树立精神文明的新风尚,这条通往东山寺的旅游街将以干净、整洁、文明的环境迎接八方来宾。
我们坚信:要不了几年,随着清织高速、清织铁路、织纳高速、织纳铁路、织毕铁路、织普高速的建成通车,强大的现代交通网络,促进织金提前融入黔中经济圈的步伐,织金将进入一个经济腾飞的时代。
等到明年清织高速开通,到那时家人和朋友驱车一个多小时,从贵阳到织金玩织金洞、游古城、品小吃、在麻将机上打麻将,观夜景返贵阳已不是什么奢望。愿织金的明天更美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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